第83章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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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哦, 蘇師妹你可太厲害了。你比我想象中做得還要更好！”
門外逆光下，一位身穿淡藍色繡著金邊漢袍的男子拍著手道。
待對方走近了一些，蘇雲湉這才發現對方居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孔明雀, 頭上還帶著幾朵大花。
蘇雲湉神色古怪, 輕笑：“穿得和花蝴蝶一樣，這是要出門見心上人？”
“嗨。你孔師兄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美人。今天我可沒有閑工夫放在風花雪月上。倒是你……”孔明雀搖頭晃腦, “明明長著一副討喜可愛的模樣。可在桃花運方面別說比我, 比你哥, 怎麽還沒有趙師兄強呢？”
蘇雲湉嘴角一抽。
孔明雀誤會蘇雲湉的表情, 擠眉弄眼地指了指身後不遠處沈默的男子：“別看他長著一副沈默寡言的傻蛋臉。實際上也算是縱橫花叢的老手，就是失敗率有些高。”
“哦。”蘇雲湉好笑地瞅著孔明雀，對方是真把她當哥們, 連這樣的八卦也分享。她雖不感興趣, 但也不反感。
“說起來。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？”孔明雀忽然開口道。
“嗯？海妖族在我看來都挺可疑的。”蘇雲湉圍繞四周打量了一圈，“其他的，可疑不可疑的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是麽。”孔明雀神情有些凝重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唔……就是感受到一點稍顯熟悉的靈力波動。”孔明雀對此含糊其辭，他收斂思緒, 看向蘇雲湉高興道：“對啦, 給你好好介紹下這個呆子。”
孔明雀說完，然後沖後面的男修士招了招手：“趙師兄。趕緊過來見見小師妹。”
蘇雲湉聞言本覺得不合適, 應該她主動禮貌地過去，沒想到趙師兄很快轉身, 毫無顧忌的走過來。
對方沈默的看了她一會兒, 拱手道：“小師妹。”
“趙師兄。”
然後兩人便陷入沈默。
站在一旁的孔師兄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 然後對蘇雲湉解釋道：“你別看趙師兄沈默寡言, 似乎很不好惹, 其實他性格很好, 與你兄長曾是形影不離好兄弟，就是……反正你以後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去找他，他絕對會義不容辭的幫你。”
孔明雀說完，蘇雲湉心情覆雜，她對這個當然知道，她還知道這位趙師兄很有可能就是謀害親哥的兇手。
趙師兄也點了點頭：“以後有事可找我。”
蘇雲湉不會因為劇透直接定對方的罪，但也不想多接觸，於是岔開話題道：“我先走，準備迎接下午海妖族的挑戰。”
孔明雀聞言哈哈一笑，道：“如果是擔心海妖族卷土重來。那你不必多擔心。”
蘇雲湉挑眉道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哈哈哈，蘇師妹你可真的太天真了！你上午可是連勝他們10場，臉面徹底被你打沒了。就我所知，他們都沒通報幾聲，已經溜走了。”
孔明雀笑瞇瞇地說完，蘇雲湉和之後走過來的徐可可幾人都是一楞。
尤其是徐可可，她有些舍不得：“居然溜走了？難道他們不想找回場子嗎？不怕丟人現眼嗎？”
“就是怕丟人才走！上午輸了走還能勉強找找理由，萬一上午輸了，下午又輸幾場，那真的是裏外都被丟盡了臉。”孔明雀說完，笑著對蘇雲湉拱拱手，“像你這樣給人境爭光的修士，又額外從東海一族贏得了秘境名額，獲得的獎勵會很高，千萬別客氣。”
“嘶！”柳月蘭倒抽一口涼氣，眼中帶著艷羨，“還有這種好事？”
“呵呵？”孔明雀表情冷下來，“你覺得連勝東海妖族容易？”
柳月蘭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，連忙回身對蘇雲湉道歉：“抱歉，蘇隊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徐可可深知柳月蘭只是嘴笨，恨鐵不成鋼地一把拍在柳月蘭額頭上：“要道歉就說重點，別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，到底哪個意思。”
蘇雲湉擺手示意沒事，她看向孔師兄：“你過來找我，應該不光是為了慶祝吧。”
“怎麽？我就為了給小師妹慶祝不成麽。”孔明雀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，收起扇子用扇柄輕輕點了下蘇雲湉的額頭，“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妹，是一家人。”
“呵呵。”蘇雲湉不想拒絕對方的好意，但想到自家倒黴大哥，她也沒有辦法心無芥蒂的附和。
孔明雀丟了個東西給她：“你贏得這麽漂亮，海神古廟的臨時隊長不用挑了，就你了。”
“什麽！”蘇雲湉表情一懵。
“石長老是負責這次前往海神古廟集訓的長老。但他有些事在外面處理，所以委托你代替督練。”孔師兄說完，又丟給蘇雲湉一枚玉牌，“就按裏面的法子練。”
蘇雲湉：“啊？”
孔師兄笑瞇瞇：“放心吧！不是多難，主要是為了鍛煉你們彼此配合救援的能力。嗯，這裏是訓練表，這上面的任務量，只能加不能減。”
蘇雲湉接過來看了看，滿臉黑線，忽然有了一股退學的沖動。
孔師兄和趙師兄準備離開。
一直沈默的趙師兄在轉身過去後，忽然又回首，強調了一句：“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。”
蘇雲湉沒有開口，表情也稍顯冷漠。
孔師兄見狀打了個哈哈，一手攏在趙師兄的肩膀上開玩笑道：“當人家師兄第一次見面都不送點見面禮，怪不得小師妹不搭理你！小師妹你放心，我一定把趙師兄壓箱底的寶貝給你找出來。”
蘇雲湉哭笑不得，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。
待得兩名師兄走遠，徐可可一臉亢奮地走過來：“哇撒！蘇隊太牛逼了！這可是秘境中的臨時隊長啊！”
“嗯？”蘇雲湉有些不解地看著徐可可，“怎麽了嗎？”
“因為人境修煉資源匱乏，所以在三十年前下了一個規定。凡是以宗門帶隊的形式進入高階秘境修煉，修士們在秘境中找到的資源，必須全部上交給臨時隊長，之後有臨時隊長分配資源，其餘用不上的上交給宗門長老。”烏金金開口道。
蘇雲湉聞言皺起眉：“這就很奇怪吧。”
徐可可表情還有些茫然，徐元元在一旁冷靜地點頭道：“沒錯，因為這也是高層隱晦的培養精英的方式。”
徐可可忽然有些明白，柳月蘭還有些疑惑：“什麽？”
徐可可聽到她開口，扭頭道：“笨吶你！蘇隊說的是臨時隊長權利太大，有可能分配不均。而我哥的意思是，但凡被選為臨時隊長的都是他們看重的核心苗子，核心苗子受到偏愛，多拿些資源，這種情況是上面默許的。”
柳月蘭聞言很生氣：“太過分了！怪不得當初我們的積分被搶，去找師門，師門居然只是把我們介紹給薈萃閣攢積分，給他們一點不痛不癢的懲罰。”
她話一出，其他幾人表情都有些尷尬。
天賦，家庭背景，導致他們根本沒遇到過類似的情況，也無法感同身受。
這時，烏金金忽然深深地嘆了口氣：“這個混賬世界！別修煉了！是的！它就是這麽不公平！”
烏金金扭頭看向柳月蘭，表情很認真：“修真界唯天賦論很久了，現在資源貧乏，天賦平庸之輩越發沒有生存空間，經常被壓榨當炮灰，我真的覺得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！你是喝了酒嗎閉嘴吧你！”徐元元註意到柳月蘭表情有些慌亂，上手捂住烏金金的嘴巴解圍，“你要真想推翻這個！不如先把你家老祖宗辯倒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你以，為我，沒，嘗試，過嗎？”烏金金擠出來聲音，表情有些喪，“就因為，說了，我妹就被送到祈天閣了！我怕再說，他會把你們送走。”
徐元元一臉無語：“既然如此你就別說了！”
“好吧，我不說了。”烏金金更喪了。
蘇雲湉倒是有些詫異地看了烏金金好幾眼，初次見烏金金以為是個土豪，後來發現是個中二話癆沙雕，現在再看，居然還是思考階級鬥爭的哲學派人士。
她拍拍烏金金的肩膀：“你想說啥說啥！只要不逼著別人做，我都支持你。”
“蘇隊！”烏金金頓時感動。
徐元元聽到不強迫別人，倒也無所謂，大不了隨身帶個靜音法器。
蘇雲湉將異域空間點的鑰匙分給烏金金和徐元元，讓他們加緊速度修煉，不求趕上她的進度，起碼要盡快築基。
同時，她也給了徐可可一個玉佩：“這裏面有築基丹！好好努力。”
徐可可一臉感動，然後拒絕：“蘇隊！我有靈石有積分，我自己可以買。”
“你的靈石和積分別浪費在買築基丹上面。這些積分，你們拿去兌換修煉功法，或者是厲害的法器。你該不會是忘了，當初畢長老承諾給我們提供一年的丹藥，這就是第一批，大膽用！”蘇雲湉笑道。
徐可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：“畢長老居然真的兌現承諾了？他那麽摳。”
“咳咳！”徐元元在旁邊瘋狂咳嗽，然後用不讚成的目光盯著徐可可。
徐可可縮了縮脖子不開口。
“行了！既然他願意兌現承諾，你們就大膽的用，我也得完成石長老的任務。”蘇雲湉揮了揮手中的玉牌。
“嗯！蘇隊加油！”
另外一方面。
昏過去大約一盞茶時間的唐蔚然，猛地睜開眼睛。
他“唰”地一下彈跳坐起來，只覺得渾身上下是說不出的舒服，就連他之前遭受猛烈刺激的鼻腔，此時此刻也像是被靈氣疏通了般暢快。
但他並沒有感慨身體舒適，反而在第一時間跳起來。
“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在哪裏！”唐蔚然看向一直守在門口的唐娜，滿臉猙獰，“快喚醫修過來給我檢查下。有沒有什麽狠毒的負面狀態？”
唐娜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，她沒想到唐蔚然居然如此無知，連蘇雲湉曾經在獸災中大放異彩的暈眩手段都不知道。
她搖頭道：“檢查過，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唐蔚然翻身下床，色厲內荏，“若是沒有問題，我如此身強體健怎麽可能暈過去。絕對是什麽奇怪的負面作用……”
唐娜見唐蔚然表情越來越歇斯底裏，便明白對方多半清楚身體狀況，只是在自欺欺人，不願意相信罷了，理由也很簡單，若是受了重創暈過去，那還有話可說。可若是被一個無關痛癢的攻擊給弄暈過去，那就顯得實力太差
她心底湧現出一種微妙的感覺，若不是還有唐鳳禹，唐家遲早要完。又或者說，若是唐蔚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，是十五歲前的模樣的話！
“你為什麽又是這個表情？你又在看不起我對不對？”唐蔚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，咆哮起來，“我知道你不甘心。你想要我死，你想要我哥過來對不對？”
唐娜低下頭：“不敢。”
“不敢？呵呵。不敢！你對我有什麽不敢的？”唐蔚然喃喃低語兩聲，忽然閉嘴。
房間一時間有些安靜。
忽然間，唐蔚然恢覆平靜的臉色，開口道：“蘇雲湉呢？蘇雲湉把我傷得這麽嚴重，都不過來道歉的嗎？果然是沒有教養的東西……”
唐娜沒有回答，任由對方喋喋不休地痛罵，因為她知道對方只是在發洩情緒。
唐蔚然絮絮叨叨許久，終於不再將註意力放在這上面，惡狠狠地開口道：“罷了，暫且先讓她贏一手，東海一族肯定能讓她吃虧。我必須去看！”
唐娜臉上閃爍著古怪的神色。
唐蔚然沒有註意到，此時此刻，他內心充斥著的都是如何覆仇的念頭。
當他火急火燎地走出醫修谷，沖進熱鬧的擂臺前觀戰時，四周忽然安靜下來。
唐蔚然愕然擡頭，怎麽四面八方的修士都不約而同地扭頭看他，目光不善。
“什麽情況？”他瞥了一眼身側的唐娜。
唐娜心底閃過一抹無奈，面無表情地回答道：“你之前在擂臺說的話，被人用投影石傳播開了。”
唐娜正說著，唐蔚然看到有人居然在播放一段影音畫面。
上面正是洋洋得意的唐蔚然走進擂臺場的樣子，“……難道你們不知道祈天術是很耗費靈力嗎？一連九個，車輪戰，田地裏的老耕牛都不會被這麽糟蹋的，現在蘇道友怎麽可能還有力氣與你們戰鬥？！”
他說話的影像不斷地重覆撥出來。唐蔚然能清晰地感覺到身上的目光又狠辣了幾分。
“我，我不是那個意思！”唐蔚然宛如被火燒到屁股猛地跳起來，“我是在擔心蘇道友！不是在挑撥離間，我完全沒有哪個意思！這是故意在整我。我只是針對那些海妖族，我沒有針對大家的意思！”
四周的修士或漠然地回避眼神，或鄙視地看著他，仿佛在看什麽跳梁小醜。
唐蔚然內心的抑郁就好像即將爆發的火山，快要把他給憋屈死了。
怎會如此？
她怎麽能這麽幹呢。
唐蔚然臉上的表情很難看，故作不在意地扭頭對唐娜道：“行。都認為我說的不對？我們就好好看看，蘇雲湉還能得意多久，是不是需要我們幫忙？”
唐娜憐憫地瞥了他一眼，一字一句：“東海眾妖已經離開了。”
唐蔚然猛的回頭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唐娜面無表情地講話再次重覆。
“憑什麽！他們怎麽這麽沒有骨氣！怎麽……”唐蔚然感受到周圍人不善的視線，只能憋屈地閉嘴。
這時，有一名修士陰陽怪氣的開口道：“喲。這不是功臣之一的唐師弟嗎？”
唐蔚然扭頭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多謝你啊！我聽一位海蛇族說，要不是你在擂臺上被蘇雲湉一招制服，他們也不會退得那麽快。”修士明顯不懷好意的拱拱手，“多謝多謝。”
唐蔚然瞪大眼。
所以他費老大勁，非但沒破了蘇雲湉的金身破了，反而還間接地送對方一個勝者獎勵？
“噗。”
唐蔚然臉色慘白地擡頭看上天，何其不公！
蘇雲湉完全不知道唐蔚然差點憋出一內傷。
她拿著石長老的牌子，召集了即將參加海神古廟的修士們，很順利地得到其他修士們的認可。
準確點說，她能以最低的修為得到眾人認可，是因為她在擂臺上連勝十場，多贏了四張海神古廟的入場券，打出了人境氣勢，也給她自己打出了尊敬。
一周後，淩晨三點半。
一處空曠的平地上忽然響起“轟隆轟隆”的爆破聲，沒多久，三十多只兇狠猙獰的野狼從草叢中探頭出來，然後向著平地的帳篷沖過去。
“結法陣！”一聲清亮的女聲響起。
只見二十名衣著狼狽的青年修士們幾乎同時在運行靈力，沒多久，一道淡藍色的光幕罩子出現在平地。一頭頭野狼猛地撞在上面，發出哀嚎聲。
“成了？！”沙啞的女聲露出喜悅的稱呼。
“別高興得太早！集中註意力。”站在最中央的女修士嚴厲道，“嚴防地下。”
“地下能有什……”不服氣的男聲還未說完，忽然平地下方仿佛土龍翻身，地動山搖，沒多久一條巨大的蜈蚣精從底下直沖而上，將說話的男修士給叼飛在半空中，“啊啊啊！救命，救命啊！”
不過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管他，站在中央的女修士嚴肅道：“還有一個時辰，同時開辟第二個防禦法陣！”
“什麽？！”
“要死，我都熬了三天沒合眼都榨幹了啊。”
“拼了吧！上回失敗的懲罰特訓，我是不敢想。還好墊底的已經出現了。”
……
青年修士們一邊哀嚎，手上動作相當迅速統一地開始結法陣。
外面的野狼妖獸，地下的蜈蚣精不畏生死地發動攻擊，似乎對這個罩子有血海深仇一般不動搖，站在裏面的修士也不攻擊，就拼命防守。
如此，一個時辰過後，野狼和蜈蚣精都消失了。
原本還在原地屹立不倒的只剩下三人，為首的女修士正是松了口氣的蘇雲湉。
她開口道：“今晚功課完成了，我也會將投影石發給石長老。”
她話音剛落，撲通撲通地上坐了一片，大家都松了口氣。
“可算是結束了。這兩周，我感覺都折壽了。太折騰。”
“要不是夫子大方，我都想退學了。”
不少人低聲嘀咕抱怨完，有人大著膽子問道：“班長，這兩周的特訓結束，以後是不是就好過點了？”
“沒有。以後會更苦逼。”蘇雲湉也累壞了，那位顧大師兄最喜歡搞的是極限鍛煉操作。
不光每天的訓練苛刻，把所有人壓榨得幹幹凈凈，體力、靈力一滴都沒有，還會不定時用妖獸偷襲眾人，最初還把不少人搞成重傷，連學院醫療隊都很無語。
要不是眾人的進步確實明顯，只怕早就有人不幹了。
不過當聽到蘇雲湉說以後會更苦時，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呆滯。
蘇雲湉懶得吊人胃口，她喘著粗氣，才看向眾多惶恐的雙眸，開口道：“這兩周相當於新生適應期，我看了下下一周的訓練表，大約是現在的三倍吧。提醒一句，前往海神古廟前一周，石長老會回歸，我看了一下可以選擇石長老或者其他長老進行針對性指導，大家，懂得。”
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點頭，懂得懂得，選誰都不能選這位石長老。
他對普通弟子就這麽狠，對針對性弟子的修煉那不得往死裏搞。
惹不起惹不起。
“對了大家，上回的對戰視頻石長老很滿意，決定給前三一枚中高階符箓作為獎勵、”
蘇雲湉說完，前三名特別高興，其他人的鬥志又昂揚了一份。
“居然有中高階符箓獎勵？”
“哎呀，怎麽不早點說，早點說我就再盡力一點，我就差兩個名額呀。”
“那我還只差一個名額呢。”
“別想了。真要早點說，我只會更努力，誰還能把我從第三名踹下去不成。”
……
蘇雲湉吹了聲哨子，原本還在地上躺屍的絕大部分修士，立馬八仙過海各顯神通，使出渾身解數向著住所奔過去。
雖然修士們都可以給自己施展一塵不染的法決，但又是在淤泥裏面潛伏，又是在草叢裏面翻滾。在眾多臟兮兮的地方來回折騰。他們是真的渴望溫泉水洗滌全身的美妙觸感。
蘇雲湉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胳膊，將黃大仙作為坐騎召喚出來。
第一階段訓練完，她還要等石長老的反饋，然後配合做第二周的修煉計劃，所以她想著幹脆先去吃點東西，免得等會沒辦法休息。
縮小版的黃大仙很快抵達目的地，她翻身下來，掃視了一遍窗口，下意識地來到烤鴨前方的攤位。
這時，一份打包好的烤鴨和豆漿從旁邊遞出來。
蘇雲湉看著纖細手指中間的一道疤，愕然擡頭，居然是牧餘？
對方一臉病容，精神看起來相當不好的樣子。
“你怎麽在這？！這是怎麽了？”蘇雲湉楞了一會，嚴肅地看著對方臉上的病容，“受傷了？”
“沒事。”謝安鈺擦了擦手。
“稍後找你。”他說完，很快起身，將兜帽戴好消失不見。
蘇雲湉怔怔地看著對方，雖然以前也有感覺，但第一次覺得牧餘似乎背負了很多秘密，而且這些秘密都特別的沈重。
她甚至腦洞大開，該不會是什麽隱姓埋名的覆仇者之類的？
但對方不樂意說，她也不想去揭對方的傷疤。
念及此，蘇雲湉給謝安鈺寫了一封傳音符送過禮，然後將大白紙人召喚出來，給了她兩份早餐，叮囑它好好帶回去給親哥吃。
之後，她坐在不遠處的堂食小桌子前開始吃自己這份
等吃完，蘇雲接到石長老的修煉計劃。
……
在這一周，修煉計劃有了調整。
蘇雲湉不光是督軍，她也要參與進來一起修煉，她超誇張的體力怪，狠狠地將眾人震懾了一會，原本隊伍裏還有些小聲音徹底沒了。
尤其蘇雲湉做事也踏實，越來越多修士不再稱呼她蘇師妹，或者小隊長，而改成了蘇隊，隊長。
這也讓蘇雲湉感慨了一句，怪不得石長老這回讓她一起修煉，還承擔了很多耗費體力的項目，果然姜還是老的辣。
在高強度修煉的鞭策下，時間很快過去。
第五天，蘇雲湉正在招呼訓練時，忽然看到了徐可可沖她招手的身影。
這時，站在她旁邊的女修士輕聲說：“隊，隊長！是，是不是要結束了？”
“嗯？還有兩天。”蘇雲湉回答道。
女修士瞬間emo，她瞅著不遠處的徐可可：“我還以為她來就……”
“但今天是差不多了。中午有祈天閣、聖霄宗的數位大能過來傳授修煉經驗，下午休假。”
蘇雲湉話音剛落，身旁原本宛如死魚的一群人瞬間活潑起來。
“嗷嗷哦啊！”
“居然有半天的假期！感天動地。”
“萬歲！”
……
外面的徐可可見裏面鬧騰起來，也馬上靠近過來。
“我渾身邋遢，別離我太近。”蘇雲湉剛剛從淤泥裏出來，那氣味真的很不好聞。
徐可可半點不嫌棄，笑鬧著靠近蘇雲湉，還伸出手臂來展示：“沒事，我剛剛用凈水術洗過啦，多和你靠近一些，蘇隊你也會被我傳染得香香的，一點都不邋遢。”
蘇雲湉一臉無語，這都說的什麽傻話。
這時，徐可可忽然忽然睜大眼睛道：“蘇，蘇隊，你，你……難道你進階了？”
蘇雲湉一楞，下意識的看了一下丹田，搖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“不對啊！你周身靈氣的厚度有點不一樣了，最重要的是……蘇隊你給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了。要知道我可是剛剛築基啊！”徐可可非常認真地說，表情還有些疑惑，“正常來說，不應該壓迫感減少嗎？難道說是你即將進階？”
“我沒有進階到金丹期，不過，或許從築基期後期進入大圓滿階段？”蘇雲湉搖頭道。
天妒之體好像不是很承認大圓滿這個階段，最強大的證據就是，它一沒讓大白紙人增加金紋，二也沒有出現技能，所以久而久之，蘇雲湉沒把這個當進階。
“……”徐可可聞言瞠目結舌，這，不就是進階嗎？
第一次，她真的有伸手打人的沖動！太，太凡了。
徐可可不欲多說，只能感慨一句：“這就是天才嗎？太令人羨慕了吧。”
旁邊好幾個人點頭。
之後徐可可又與蘇雲湉聊了一會，聊著聊著，蘇雲湉發現徐可可的表情有些糾結，似乎很是猶豫。
蘇雲湉喝了一口水，開口道：“你來，應該不光是為了分享築基的喜悅吧。還有什麽事，直說吧。”
徐可可罕見地扭捏了一會：“沒，沒什麽。”
蘇雲湉嘴角一抽：“說罷。難道是你們家族又給你們這兩只苦命小鴛鴦施壓了？需要更多的靈石做聘禮？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不是。”徐可可忙搖頭。
正在說時，不遠處忽然引起一陣陣騷動。
有人高聲喊道：“我的天吶！這真的是大新聞，大新聞啊！”
徐可可表情頓時緊張起來，忙道：“還沒有完全證實過，做不得數，說不定只是一條流言。”
蘇雲湉的表情嚴肅起來。
她走了過去，多問了幾個人，便將最近流傳的流言完整的拼湊起來。
流言簡單概括，是說謝飛星被關押起。
是的，第二條流言，就是如此突兀。
在它出現時，宛如在蘇雲湉的耳畔炸雷，差點炸懵了一會。
蘇雲湉在打聽途中，甚至到有人陰陽怪氣地說謝家的風水不好，謝安鈺拿了那麽多資源卻英年早逝，相當於叛國，謝飛星更厲害，居然真的有叛徒傾向，以後謝家的人都不值得培養信任。
其他青年修士意見不一，居然互相吵起來了。
懟回去的人臉紅脖子粗地表示，謝家個頂個都是夏國、人境的英雄。你只看到一點蠅頭小利，就忘了他們獲得的榮譽，忘了千千萬謝家人的付出嗎？再說了，蘇師妹就是個寡婦，也從未拿過謝家什麽好處，就算遷怒嫉妒也不該在蘇師妹面前說，有種去和謝飛星說。
蘇雲湉：“……”
她都沒有心情教訓那陰陽怪氣的人一頓，更不想看兩邊人互相扯花頭。只想盡快了解事情的真相。
蘇雲湉快速走向不遠處的徐可可，語氣很急：“謝家……不，謝飛星被關押起來的事？就是你之前是想和我說的？”
謝飛星在未來可是人境第一人，萬眾矚目的存在，這樣的人少年時居然遭遇過關押？
徐可可臉皮子一顫，有些為難地看向蘇雲湉：“倒也不是關押，就是出了點事，上面要勘察察看。”
蘇雲湉聽到這話稍微放心了點，忙補充問道：“具體什麽情況？”
“太多的我也不清楚。”
徐可可心下嘆息，她也不是故意瞞著消息，只是這消息傳來的時木已成舟，說出來除了影響心情也沒什麽其他可能。
“謝飛星帶隊反擊聖霄宗的事，蘇隊還記得吧。”
蘇雲湉聞言點頭：“記得啊，好幾個月前的事。”頓了頓，她遲疑道，“這麽久了還未結束？”她以為早就出結果了。
徐可可聞言一哽，蘇隊什麽都好，就是對修真界某些常識很苦手。
她道：“宗門之間對賭資源的競賽，最快也要半年才結束，當然，最慢不能超過兩年。因為數十年前某個修士特別能折騰，他怕輸，就躲在一個福天洞地修煉突破，逼迫得對面在五年後不得不認輸，上面也是因此出臺禁令。”
蘇雲湉聞言一笑，倒是很欣賞“茍道”精神，惋惜道：“不打沒準備的仗。可惜了啊。”
頓了頓，她疑惑道：“但之前的修士過來挑戰比鬥，不是幾周就出結果了嗎？”
“因為對賭資源的規模不一樣。”
蘇雲湉聞言微微頜首，這能理解。
她說：“那這回是什麽情況？”
徐可可又拉回正題：“我聽說是這樣，因為出了白澍城的獸潮事件，許多修士想要回去營救，謝安鈺頂著天衍宗部分長老的壓力，許下軍令狀會贏，只帶極少的隊友前往聖霄宗。原本雙方是2：1，然而最後一場落敗，最後得了一個2：2的平局。”
“嗯。”蘇雲湉皺了皺眉，立下軍令狀沒贏，確實要追責。
但也沒輸啊！而且2：2的話，不是應該還能比第五場嗎？至於這麽窩火嗎？
蘇雲湉說完疑惑，徐可可搖頭道：“沒辦法比第五場。因為謝飛星卻在最終決鬥時……選擇貿然進階，成為半步金丹期。”
“啥？”蘇雲湉越聽越糊塗。
決鬥中突破，成為金丹期有什麽問題嗎？怎麽就不能繼續比第五場？
徐可可見狀，只好將來龍去脈以更細致的方式解說一邊。
蘇雲湉這才明白，原來人境的宗門修士對賭競賽，對境界有如此多的要求。
什麽修為對應什麽資源，一開始是煉氣期對賭，那麽就絕對不允許築基期、金丹期及以上的人參與，若是有人在比賽中突破築基期，等同於棄賽。
這個規則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作弊，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讓天驕們頭疼。
另外，關於謝飛星突破半步金丹還有一個小插曲，如果謝飛星是壓制不住境界，或者有生命危險，突破成金丹期的話，哪怕有軍令狀的事，上面也沒有人會對他有意見。
因為不管是獸災、還是生命安全，都是無法避免的外界因素，大佬們眼明心亮，不會那麽古板。
然而這次比賽卻不是這麽個情況，謝飛星是為了一只受傷的半妖突破的修為，並且他還有激烈抗拒其他修士抓捕半妖的行為。
劃重點——半妖、拒捕！
在三族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，幫助半妖還拘捕，在很多人看來和叛徒沒什麽區別了。
徐可可說到這，還補充了一些修士們對謝飛星做法的惡劣評價。
不過這些蘇雲湉就沒仔細聽了。
因為經過徐可可這麽一描述，她覺得情節似曾相識，好一會後，她才恍然大悟，這是不是書中提過的，有關謝飛星對半妖理念的重大轉折點？
當初《墜仙》的中後期，男主前往三界交匯的日落城交易。
那個時候的日落成，是被人境天榜第一人謝飛星和妖界第一高手炎裂天一起出手罩著的，三界唯一一處人、半妖、半魔人，甚至還有一些弱小的妖族共存的一座城市。
這座城市很有牌面，哪怕是正在被抓捕的半妖或者奴仆，只要沒有犯過大罪大案，成功躲進城市後，三界追捕人士都會默契地不再進入，等於給兩界大佬一個面子。
男主進入那座城，與城主女兒“友好交流”的時候得知了一些八卦。
比如，謝飛星原本是極端種族主義者，特別排斥妖族，對半妖的態度都是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”的心態。
但後來因為與一位火鳳凰的炎裂天認識，同生共死，經歷了磨難之後成為摯友，也發現種族主義的局限性，最後與摯友一起開創了包容性極大的城鎮。
……
《墜仙》中雖然沒將謝飛星轉變的來龍去脈寫清楚，但結合這次的情況來看，這位重傷的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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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外逆光下，一位身穿淡藍色繡著金邊漢袍的男子拍著手道。
待對方走近了一些，蘇雲湉這才發現對方居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孔明雀, 頭上還帶著幾朵大花。
蘇雲湉神色古怪, 輕笑：“穿得和花蝴蝶一樣，這是要出門見心上人？”
“嗨。你孔師兄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美人。今天我可沒有閑工夫放在風花雪月上。倒是你……”孔明雀搖頭晃腦, “明明長著一副討喜可愛的模樣。可在桃花運方面別說比我, 比你哥, 怎麽還沒有趙師兄強呢？”
蘇雲湉嘴角一抽。
孔明雀誤會蘇雲湉的表情, 擠眉弄眼地指了指身後不遠處沈默的男子：“別看他長著一副沈默寡言的傻蛋臉。實際上也算是縱橫花叢的老手，就是失敗率有些高。”
“哦。”蘇雲湉好笑地瞅著孔明雀，對方是真把她當哥們, 連這樣的八卦也分享。她雖不感興趣, 但也不反感。
“說起來。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？”孔明雀忽然開口道。
“嗯？海妖族在我看來都挺可疑的。”蘇雲湉圍繞四周打量了一圈，“其他的，可疑不可疑的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是麽。”孔明雀神情有些凝重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唔……就是感受到一點稍顯熟悉的靈力波動。”孔明雀對此含糊其辭，他收斂思緒, 看向蘇雲湉高興道：“對啦, 給你好好介紹下這個呆子。”
孔明雀說完，然後沖後面的男修士招了招手：“趙師兄。趕緊過來見見小師妹。”
蘇雲湉聞言本覺得不合適, 應該她主動禮貌地過去，沒想到趙師兄很快轉身, 毫無顧忌的走過來。
對方沈默的看了她一會兒, 拱手道：“小師妹。”
“趙師兄。”
然後兩人便陷入沈默。
站在一旁的孔師兄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 然後對蘇雲湉解釋道：“你別看趙師兄沈默寡言, 似乎很不好惹, 其實他性格很好, 與你兄長曾是形影不離好兄弟，就是……反正你以後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去找他，他絕對會義不容辭的幫你。”
孔明雀說完，蘇雲湉心情覆雜，她對這個當然知道，她還知道這位趙師兄很有可能就是謀害親哥的兇手。
趙師兄也點了點頭：“以後有事可找我。”
蘇雲湉不會因為劇透直接定對方的罪，但也不想多接觸，於是岔開話題道：“我先走，準備迎接下午海妖族的挑戰。”
孔明雀聞言哈哈一笑，道：“如果是擔心海妖族卷土重來。那你不必多擔心。”
蘇雲湉挑眉道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哈哈哈，蘇師妹你可真的太天真了！你上午可是連勝他們10場，臉面徹底被你打沒了。就我所知，他們都沒通報幾聲，已經溜走了。”
孔明雀笑瞇瞇地說完，蘇雲湉和之後走過來的徐可可幾人都是一楞。
尤其是徐可可，她有些舍不得：“居然溜走了？難道他們不想找回場子嗎？不怕丟人現眼嗎？”
“就是怕丟人才走！上午輸了走還能勉強找找理由，萬一上午輸了，下午又輸幾場，那真的是裏外都被丟盡了臉。”孔明雀說完，笑著對蘇雲湉拱拱手，“像你這樣給人境爭光的修士，又額外從東海一族贏得了秘境名額，獲得的獎勵會很高，千萬別客氣。”
“嘶！”柳月蘭倒抽一口涼氣，眼中帶著艷羨，“還有這種好事？”
“呵呵？”孔明雀表情冷下來，“你覺得連勝東海妖族容易？”
柳月蘭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，連忙回身對蘇雲湉道歉：“抱歉，蘇隊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徐可可深知柳月蘭只是嘴笨，恨鐵不成鋼地一把拍在柳月蘭額頭上：“要道歉就說重點，別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，到底哪個意思。”
蘇雲湉擺手示意沒事，她看向孔師兄：“你過來找我，應該不光是為了慶祝吧。”
“怎麽？我就為了給小師妹慶祝不成麽。”孔明雀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，收起扇子用扇柄輕輕點了下蘇雲湉的額頭，“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妹，是一家人。”
“呵呵。”蘇雲湉不想拒絕對方的好意，但想到自家倒黴大哥，她也沒有辦法心無芥蒂的附和。
孔明雀丟了個東西給她：“你贏得這麽漂亮，海神古廟的臨時隊長不用挑了，就你了。”
“什麽！”蘇雲湉表情一懵。
“石長老是負責這次前往海神古廟集訓的長老。但他有些事在外面處理，所以委托你代替督練。”孔師兄說完，又丟給蘇雲湉一枚玉牌，“就按裏面的法子練。”
蘇雲湉：“啊？”
孔師兄笑瞇瞇：“放心吧！不是多難，主要是為了鍛煉你們彼此配合救援的能力。嗯，這裏是訓練表，這上面的任務量，只能加不能減。”
蘇雲湉接過來看了看，滿臉黑線，忽然有了一股退學的沖動。
孔師兄和趙師兄準備離開。
一直沈默的趙師兄在轉身過去後，忽然又回首，強調了一句：“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。”
蘇雲湉沒有開口，表情也稍顯冷漠。
孔師兄見狀打了個哈哈，一手攏在趙師兄的肩膀上開玩笑道：“當人家師兄第一次見面都不送點見面禮，怪不得小師妹不搭理你！小師妹你放心，我一定把趙師兄壓箱底的寶貝給你找出來。”
蘇雲湉哭笑不得，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。
待得兩名師兄走遠，徐可可一臉亢奮地走過來：“哇撒！蘇隊太牛逼了！這可是秘境中的臨時隊長啊！”
“嗯？”蘇雲湉有些不解地看著徐可可，“怎麽了嗎？”
“因為人境修煉資源匱乏，所以在三十年前下了一個規定。凡是以宗門帶隊的形式進入高階秘境修煉，修士們在秘境中找到的資源，必須全部上交給臨時隊長，之後有臨時隊長分配資源，其餘用不上的上交給宗門長老。”烏金金開口道。
蘇雲湉聞言皺起眉：“這就很奇怪吧。”
徐可可表情還有些茫然，徐元元在一旁冷靜地點頭道：“沒錯，因為這也是高層隱晦的培養精英的方式。”
徐可可忽然有些明白，柳月蘭還有些疑惑：“什麽？”
徐可可聽到她開口，扭頭道：“笨吶你！蘇隊說的是臨時隊長權利太大，有可能分配不均。而我哥的意思是，但凡被選為臨時隊長的都是他們看重的核心苗子，核心苗子受到偏愛，多拿些資源，這種情況是上面默許的。”
柳月蘭聞言很生氣：“太過分了！怪不得當初我們的積分被搶，去找師門，師門居然只是把我們介紹給薈萃閣攢積分，給他們一點不痛不癢的懲罰。”
她話一出，其他幾人表情都有些尷尬。
天賦，家庭背景，導致他們根本沒遇到過類似的情況，也無法感同身受。
這時，烏金金忽然深深地嘆了口氣：“這個混賬世界！別修煉了！是的！它就是這麽不公平！”
烏金金扭頭看向柳月蘭，表情很認真：“修真界唯天賦論很久了，現在資源貧乏，天賦平庸之輩越發沒有生存空間，經常被壓榨當炮灰，我真的覺得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！你是喝了酒嗎閉嘴吧你！”徐元元註意到柳月蘭表情有些慌亂，上手捂住烏金金的嘴巴解圍，“你要真想推翻這個！不如先把你家老祖宗辯倒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你以，為我，沒，嘗試，過嗎？”烏金金擠出來聲音，表情有些喪，“就因為，說了，我妹就被送到祈天閣了！我怕再說，他會把你們送走。”
徐元元一臉無語：“既然如此你就別說了！”
“好吧，我不說了。”烏金金更喪了。
蘇雲湉倒是有些詫異地看了烏金金好幾眼，初次見烏金金以為是個土豪，後來發現是個中二話癆沙雕，現在再看，居然還是思考階級鬥爭的哲學派人士。
她拍拍烏金金的肩膀：“你想說啥說啥！只要不逼著別人做，我都支持你。”
“蘇隊！”烏金金頓時感動。
徐元元聽到不強迫別人，倒也無所謂，大不了隨身帶個靜音法器。
蘇雲湉將異域空間點的鑰匙分給烏金金和徐元元，讓他們加緊速度修煉，不求趕上她的進度，起碼要盡快築基。
同時，她也給了徐可可一個玉佩：“這裏面有築基丹！好好努力。”
徐可可一臉感動，然後拒絕：“蘇隊！我有靈石有積分，我自己可以買。”
“你的靈石和積分別浪費在買築基丹上面。這些積分，你們拿去兌換修煉功法，或者是厲害的法器。你該不會是忘了，當初畢長老承諾給我們提供一年的丹藥，這就是第一批，大膽用！”蘇雲湉笑道。
徐可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：“畢長老居然真的兌現承諾了？他那麽摳。”
“咳咳！”徐元元在旁邊瘋狂咳嗽，然後用不讚成的目光盯著徐可可。
徐可可縮了縮脖子不開口。
“行了！既然他願意兌現承諾，你們就大膽的用，我也得完成石長老的任務。”蘇雲湉揮了揮手中的玉牌。
“嗯！蘇隊加油！”
另外一方面。
昏過去大約一盞茶時間的唐蔚然，猛地睜開眼睛。
他“唰”地一下彈跳坐起來，只覺得渾身上下是說不出的舒服，就連他之前遭受猛烈刺激的鼻腔，此時此刻也像是被靈氣疏通了般暢快。
但他並沒有感慨身體舒適，反而在第一時間跳起來。
“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在哪裏！”唐蔚然看向一直守在門口的唐娜，滿臉猙獰，“快喚醫修過來給我檢查下。有沒有什麽狠毒的負面狀態？”
唐娜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，她沒想到唐蔚然居然如此無知，連蘇雲湉曾經在獸災中大放異彩的暈眩手段都不知道。
她搖頭道：“檢查過，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唐蔚然翻身下床，色厲內荏，“若是沒有問題，我如此身強體健怎麽可能暈過去。絕對是什麽奇怪的負面作用……”
唐娜見唐蔚然表情越來越歇斯底裏，便明白對方多半清楚身體狀況，只是在自欺欺人，不願意相信罷了，理由也很簡單，若是受了重創暈過去，那還有話可說。可若是被一個無關痛癢的攻擊給弄暈過去，那就顯得實力太差
她心底湧現出一種微妙的感覺，若不是還有唐鳳禹，唐家遲早要完。又或者說，若是唐蔚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，是十五歲前的模樣的話！
“你為什麽又是這個表情？你又在看不起我對不對？”唐蔚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，咆哮起來，“我知道你不甘心。你想要我死，你想要我哥過來對不對？”
唐娜低下頭：“不敢。”
“不敢？呵呵。不敢！你對我有什麽不敢的？”唐蔚然喃喃低語兩聲，忽然閉嘴。
房間一時間有些安靜。
忽然間，唐蔚然恢覆平靜的臉色，開口道：“蘇雲湉呢？蘇雲湉把我傷得這麽嚴重，都不過來道歉的嗎？果然是沒有教養的東西……”
唐娜沒有回答，任由對方喋喋不休地痛罵，因為她知道對方只是在發洩情緒。
唐蔚然絮絮叨叨許久，終於不再將註意力放在這上面，惡狠狠地開口道：“罷了，暫且先讓她贏一手，東海一族肯定能讓她吃虧。我必須去看！”
唐娜臉上閃爍著古怪的神色。
唐蔚然沒有註意到，此時此刻，他內心充斥著的都是如何覆仇的念頭。
當他火急火燎地走出醫修谷，沖進熱鬧的擂臺前觀戰時，四周忽然安靜下來。
唐蔚然愕然擡頭，怎麽四面八方的修士都不約而同地扭頭看他，目光不善。
“什麽情況？”他瞥了一眼身側的唐娜。
唐娜心底閃過一抹無奈，面無表情地回答道：“你之前在擂臺說的話，被人用投影石傳播開了。”
唐娜正說著，唐蔚然看到有人居然在播放一段影音畫面。
上面正是洋洋得意的唐蔚然走進擂臺場的樣子，“……難道你們不知道祈天術是很耗費靈力嗎？一連九個，車輪戰，田地裏的老耕牛都不會被這麽糟蹋的，現在蘇道友怎麽可能還有力氣與你們戰鬥？！”
他說話的影像不斷地重覆撥出來。唐蔚然能清晰地感覺到身上的目光又狠辣了幾分。
“我，我不是那個意思！”唐蔚然宛如被火燒到屁股猛地跳起來，“我是在擔心蘇道友！不是在挑撥離間，我完全沒有哪個意思！這是故意在整我。我只是針對那些海妖族，我沒有針對大家的意思！”
四周的修士或漠然地回避眼神，或鄙視地看著他，仿佛在看什麽跳梁小醜。
唐蔚然內心的抑郁就好像即將爆發的火山，快要把他給憋屈死了。
怎會如此？
她怎麽能這麽幹呢。
唐蔚然臉上的表情很難看，故作不在意地扭頭對唐娜道：“行。都認為我說的不對？我們就好好看看，蘇雲湉還能得意多久，是不是需要我們幫忙？”
唐娜憐憫地瞥了他一眼，一字一句：“東海眾妖已經離開了。”
唐蔚然猛的回頭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唐娜面無表情地講話再次重覆。
“憑什麽！他們怎麽這麽沒有骨氣！怎麽……”唐蔚然感受到周圍人不善的視線，只能憋屈地閉嘴。
這時，有一名修士陰陽怪氣的開口道：“喲。這不是功臣之一的唐師弟嗎？”
唐蔚然扭頭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多謝你啊！我聽一位海蛇族說，要不是你在擂臺上被蘇雲湉一招制服，他們也不會退得那麽快。”修士明顯不懷好意的拱拱手，“多謝多謝。”
唐蔚然瞪大眼。
所以他費老大勁，非但沒破了蘇雲湉的金身破了，反而還間接地送對方一個勝者獎勵？
“噗。”
唐蔚然臉色慘白地擡頭看上天，何其不公！
蘇雲湉完全不知道唐蔚然差點憋出一內傷。
她拿著石長老的牌子，召集了即將參加海神古廟的修士們，很順利地得到其他修士們的認可。
準確點說，她能以最低的修為得到眾人認可，是因為她在擂臺上連勝十場，多贏了四張海神古廟的入場券，打出了人境氣勢，也給她自己打出了尊敬。
一周後，淩晨三點半。
一處空曠的平地上忽然響起“轟隆轟隆”的爆破聲，沒多久，三十多只兇狠猙獰的野狼從草叢中探頭出來，然後向著平地的帳篷沖過去。
“結法陣！”一聲清亮的女聲響起。
只見二十名衣著狼狽的青年修士們幾乎同時在運行靈力，沒多久，一道淡藍色的光幕罩子出現在平地。一頭頭野狼猛地撞在上面，發出哀嚎聲。
“成了？！”沙啞的女聲露出喜悅的稱呼。
“別高興得太早！集中註意力。”站在最中央的女修士嚴厲道，“嚴防地下。”
“地下能有什……”不服氣的男聲還未說完，忽然平地下方仿佛土龍翻身，地動山搖，沒多久一條巨大的蜈蚣精從底下直沖而上，將說話的男修士給叼飛在半空中，“啊啊啊！救命，救命啊！”
不過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管他，站在中央的女修士嚴肅道：“還有一個時辰，同時開辟第二個防禦法陣！”
“什麽？！”
“要死，我都熬了三天沒合眼都榨幹了啊。”
“拼了吧！上回失敗的懲罰特訓，我是不敢想。還好墊底的已經出現了。”
……
青年修士們一邊哀嚎，手上動作相當迅速統一地開始結法陣。
外面的野狼妖獸，地下的蜈蚣精不畏生死地發動攻擊，似乎對這個罩子有血海深仇一般不動搖，站在裏面的修士也不攻擊，就拼命防守。
如此，一個時辰過後，野狼和蜈蚣精都消失了。
原本還在原地屹立不倒的只剩下三人，為首的女修士正是松了口氣的蘇雲湉。
她開口道：“今晚功課完成了，我也會將投影石發給石長老。”
她話音剛落，撲通撲通地上坐了一片，大家都松了口氣。
“可算是結束了。這兩周，我感覺都折壽了。太折騰。”
“要不是夫子大方，我都想退學了。”
不少人低聲嘀咕抱怨完，有人大著膽子問道：“班長，這兩周的特訓結束，以後是不是就好過點了？”
“沒有。以後會更苦逼。”蘇雲湉也累壞了，那位顧大師兄最喜歡搞的是極限鍛煉操作。
不光每天的訓練苛刻，把所有人壓榨得幹幹凈凈，體力、靈力一滴都沒有，還會不定時用妖獸偷襲眾人，最初還把不少人搞成重傷，連學院醫療隊都很無語。
要不是眾人的進步確實明顯，只怕早就有人不幹了。
不過當聽到蘇雲湉說以後會更苦時，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呆滯。
蘇雲湉懶得吊人胃口，她喘著粗氣，才看向眾多惶恐的雙眸，開口道：“這兩周相當於新生適應期，我看了下下一周的訓練表，大約是現在的三倍吧。提醒一句，前往海神古廟前一周，石長老會回歸，我看了一下可以選擇石長老或者其他長老進行針對性指導，大家，懂得。”
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點頭，懂得懂得，選誰都不能選這位石長老。
他對普通弟子就這麽狠，對針對性弟子的修煉那不得往死裏搞。
惹不起惹不起。
“對了大家，上回的對戰視頻石長老很滿意，決定給前三一枚中高階符箓作為獎勵、”
蘇雲湉說完，前三名特別高興，其他人的鬥志又昂揚了一份。
“居然有中高階符箓獎勵？”
“哎呀，怎麽不早點說，早點說我就再盡力一點，我就差兩個名額呀。”
“那我還只差一個名額呢。”
“別想了。真要早點說，我只會更努力，誰還能把我從第三名踹下去不成。”
……
蘇雲湉吹了聲哨子，原本還在地上躺屍的絕大部分修士，立馬八仙過海各顯神通，使出渾身解數向著住所奔過去。
雖然修士們都可以給自己施展一塵不染的法決，但又是在淤泥裏面潛伏，又是在草叢裏面翻滾。在眾多臟兮兮的地方來回折騰。他們是真的渴望溫泉水洗滌全身的美妙觸感。
蘇雲湉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胳膊，將黃大仙作為坐騎召喚出來。
第一階段訓練完，她還要等石長老的反饋，然後配合做第二周的修煉計劃，所以她想著幹脆先去吃點東西，免得等會沒辦法休息。
縮小版的黃大仙很快抵達目的地，她翻身下來，掃視了一遍窗口，下意識地來到烤鴨前方的攤位。
這時，一份打包好的烤鴨和豆漿從旁邊遞出來。
蘇雲湉看著纖細手指中間的一道疤，愕然擡頭，居然是牧餘？
對方一臉病容，精神看起來相當不好的樣子。
“你怎麽在這？！這是怎麽了？”蘇雲湉楞了一會，嚴肅地看著對方臉上的病容，“受傷了？”
“沒事。”謝安鈺擦了擦手。
“稍後找你。”他說完，很快起身，將兜帽戴好消失不見。
蘇雲湉怔怔地看著對方，雖然以前也有感覺，但第一次覺得牧餘似乎背負了很多秘密，而且這些秘密都特別的沈重。
她甚至腦洞大開，該不會是什麽隱姓埋名的覆仇者之類的？
但對方不樂意說，她也不想去揭對方的傷疤。
念及此，蘇雲湉給謝安鈺寫了一封傳音符送過禮，然後將大白紙人召喚出來，給了她兩份早餐，叮囑它好好帶回去給親哥吃。
之後，她坐在不遠處的堂食小桌子前開始吃自己這份
等吃完，蘇雲接到石長老的修煉計劃。
……
在這一周，修煉計劃有了調整。
蘇雲湉不光是督軍，她也要參與進來一起修煉，她超誇張的體力怪，狠狠地將眾人震懾了一會，原本隊伍裏還有些小聲音徹底沒了。
尤其蘇雲湉做事也踏實，越來越多修士不再稱呼她蘇師妹，或者小隊長，而改成了蘇隊，隊長。
這也讓蘇雲湉感慨了一句，怪不得石長老這回讓她一起修煉，還承擔了很多耗費體力的項目，果然姜還是老的辣。
在高強度修煉的鞭策下，時間很快過去。
第五天，蘇雲湉正在招呼訓練時，忽然看到了徐可可沖她招手的身影。
這時，站在她旁邊的女修士輕聲說：“隊，隊長！是，是不是要結束了？”
“嗯？還有兩天。”蘇雲湉回答道。
女修士瞬間emo，她瞅著不遠處的徐可可：“我還以為她來就……”
“但今天是差不多了。中午有祈天閣、聖霄宗的數位大能過來傳授修煉經驗，下午休假。”
蘇雲湉話音剛落，身旁原本宛如死魚的一群人瞬間活潑起來。
“嗷嗷哦啊！”
“居然有半天的假期！感天動地。”
“萬歲！”
……
外面的徐可可見裏面鬧騰起來，也馬上靠近過來。
“我渾身邋遢，別離我太近。”蘇雲湉剛剛從淤泥裏出來，那氣味真的很不好聞。
徐可可半點不嫌棄，笑鬧著靠近蘇雲湉，還伸出手臂來展示：“沒事，我剛剛用凈水術洗過啦，多和你靠近一些，蘇隊你也會被我傳染得香香的，一點都不邋遢。”
蘇雲湉一臉無語，這都說的什麽傻話。
這時，徐可可忽然忽然睜大眼睛道：“蘇，蘇隊，你，你……難道你進階了？”
蘇雲湉一楞，下意識的看了一下丹田，搖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“不對啊！你周身靈氣的厚度有點不一樣了，最重要的是……蘇隊你給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了。要知道我可是剛剛築基啊！”徐可可非常認真地說，表情還有些疑惑，“正常來說，不應該壓迫感減少嗎？難道說是你即將進階？”
“我沒有進階到金丹期，不過，或許從築基期後期進入大圓滿階段？”蘇雲湉搖頭道。
天妒之體好像不是很承認大圓滿這個階段，最強大的證據就是，它一沒讓大白紙人增加金紋，二也沒有出現技能，所以久而久之，蘇雲湉沒把這個當進階。
“……”徐可可聞言瞠目結舌，這，不就是進階嗎？
第一次，她真的有伸手打人的沖動！太，太凡了。
徐可可不欲多說，只能感慨一句：“這就是天才嗎？太令人羨慕了吧。”
旁邊好幾個人點頭。
之後徐可可又與蘇雲湉聊了一會，聊著聊著，蘇雲湉發現徐可可的表情有些糾結，似乎很是猶豫。
蘇雲湉喝了一口水，開口道：“你來，應該不光是為了分享築基的喜悅吧。還有什麽事，直說吧。”
徐可可罕見地扭捏了一會：“沒，沒什麽。”
蘇雲湉嘴角一抽：“說罷。難道是你們家族又給你們這兩只苦命小鴛鴦施壓了？需要更多的靈石做聘禮？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不是。”徐可可忙搖頭。
正在說時，不遠處忽然引起一陣陣騷動。
有人高聲喊道：“我的天吶！這真的是大新聞，大新聞啊！”
徐可可表情頓時緊張起來，忙道：“還沒有完全證實過，做不得數，說不定只是一條流言。”
蘇雲湉的表情嚴肅起來。
她走了過去，多問了幾個人，便將最近流傳的流言完整的拼湊起來。
流言簡單概括，是說謝飛星被關押起。
是的，第二條流言，就是如此突兀。
在它出現時，宛如在蘇雲湉的耳畔炸雷，差點炸懵了一會。
蘇雲湉在打聽途中，甚至到有人陰陽怪氣地說謝家的風水不好，謝安鈺拿了那麽多資源卻英年早逝，相當於叛國，謝飛星更厲害，居然真的有叛徒傾向，以後謝家的人都不值得培養信任。
其他青年修士意見不一，居然互相吵起來了。
懟回去的人臉紅脖子粗地表示，謝家個頂個都是夏國、人境的英雄。你只看到一點蠅頭小利，就忘了他們獲得的榮譽，忘了千千萬謝家人的付出嗎？再說了，蘇師妹就是個寡婦，也從未拿過謝家什麽好處，就算遷怒嫉妒也不該在蘇師妹面前說，有種去和謝飛星說。
蘇雲湉：“……”
她都沒有心情教訓那陰陽怪氣的人一頓，更不想看兩邊人互相扯花頭。只想盡快了解事情的真相。
蘇雲湉快速走向不遠處的徐可可，語氣很急：“謝家……不，謝飛星被關押起來的事？就是你之前是想和我說的？”
謝飛星在未來可是人境第一人，萬眾矚目的存在，這樣的人少年時居然遭遇過關押？
徐可可臉皮子一顫，有些為難地看向蘇雲湉：“倒也不是關押，就是出了點事，上面要勘察察看。”
蘇雲湉聽到這話稍微放心了點，忙補充問道：“具體什麽情況？”
“太多的我也不清楚。”
徐可可心下嘆息，她也不是故意瞞著消息，只是這消息傳來的時木已成舟，說出來除了影響心情也沒什麽其他可能。
“謝飛星帶隊反擊聖霄宗的事，蘇隊還記得吧。”
蘇雲湉聞言點頭：“記得啊，好幾個月前的事。”頓了頓，她遲疑道，“這麽久了還未結束？”她以為早就出結果了。
徐可可聞言一哽，蘇隊什麽都好，就是對修真界某些常識很苦手。
她道：“宗門之間對賭資源的競賽，最快也要半年才結束，當然，最慢不能超過兩年。因為數十年前某個修士特別能折騰，他怕輸，就躲在一個福天洞地修煉突破，逼迫得對面在五年後不得不認輸，上面也是因此出臺禁令。”
蘇雲湉聞言一笑，倒是很欣賞“茍道”精神，惋惜道：“不打沒準備的仗。可惜了啊。”
頓了頓，她疑惑道：“但之前的修士過來挑戰比鬥，不是幾周就出結果了嗎？”
“因為對賭資源的規模不一樣。”
蘇雲湉聞言微微頜首，這能理解。
她說：“那這回是什麽情況？”
徐可可又拉回正題：“我聽說是這樣，因為出了白澍城的獸潮事件，許多修士想要回去營救，謝安鈺頂著天衍宗部分長老的壓力，許下軍令狀會贏，只帶極少的隊友前往聖霄宗。原本雙方是2：1，然而最後一場落敗，最後得了一個2：2的平局。”
“嗯。”蘇雲湉皺了皺眉，立下軍令狀沒贏，確實要追責。
但也沒輸啊！而且2：2的話，不是應該還能比第五場嗎？至於這麽窩火嗎？
蘇雲湉說完疑惑，徐可可搖頭道：“沒辦法比第五場。因為謝飛星卻在最終決鬥時……選擇貿然進階，成為半步金丹期。”
“啥？”蘇雲湉越聽越糊塗。
決鬥中突破，成為金丹期有什麽問題嗎？怎麽就不能繼續比第五場？
徐可可見狀，只好將來龍去脈以更細致的方式解說一邊。
蘇雲湉這才明白，原來人境的宗門修士對賭競賽，對境界有如此多的要求。
什麽修為對應什麽資源，一開始是煉氣期對賭，那麽就絕對不允許築基期、金丹期及以上的人參與，若是有人在比賽中突破築基期，等同於棄賽。
這個規則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作弊，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讓天驕們頭疼。
另外，關於謝飛星突破半步金丹還有一個小插曲，如果謝飛星是壓制不住境界，或者有生命危險，突破成金丹期的話，哪怕有軍令狀的事，上面也沒有人會對他有意見。
因為不管是獸災、還是生命安全，都是無法避免的外界因素，大佬們眼明心亮，不會那麽古板。
然而這次比賽卻不是這麽個情況，謝飛星是為了一只受傷的半妖突破的修為，並且他還有激烈抗拒其他修士抓捕半妖的行為。
劃重點——半妖、拒捕！
在三族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，幫助半妖還拘捕，在很多人看來和叛徒沒什麽區別了。
徐可可說到這，還補充了一些修士們對謝飛星做法的惡劣評價。
不過這些蘇雲湉就沒仔細聽了。
因為經過徐可可這麽一描述，她覺得情節似曾相識，好一會後，她才恍然大悟，這是不是書中提過的，有關謝飛星對半妖理念的重大轉折點？
當初《墜仙》的中後期，男主前往三界交匯的日落城交易。
那個時候的日落成，是被人境天榜第一人謝飛星和妖界第一高手炎裂天一起出手罩著的，三界唯一一處人、半妖、半魔人，甚至還有一些弱小的妖族共存的一座城市。
這座城市很有牌面，哪怕是正在被抓捕的半妖或者奴仆，只要沒有犯過大罪大案，成功躲進城市後，三界追捕人士都會默契地不再進入，等於給兩界大佬一個面子。
男主進入那座城，與城主女兒“友好交流”的時候得知了一些八卦。
比如，謝飛星原本是極端種族主義者，特別排斥妖族，對半妖的態度都是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”的心態。
但後來因為與一位火鳳凰的炎裂天認識，同生共死，經歷了磨難之後成為摯友，也發現種族主義的局限性，最後與摯友一起開創了包容性極大的城鎮。
……
《墜仙》中雖然沒將謝飛星轉變的來龍去脈寫清楚，但結合這次的情況來看，這位重傷的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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